“谢诺菲留斯向我求婚了。”她yin诗一般地宣布着喜讯,“我们打算毕业就订婚,等住到一起之后,过段时间再结婚。”
巫师的早婚习惯真的吓到我了。潘多拉刚刚十七岁,就打算订婚了?
我突然非常想要问潘多拉,关于如何确定对方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。那个人的名字会刻在某块石头上吗?还是说,对方的名字能通过占卜算出来吗?我的爱人会长什么样?对方先死还是我先死?对方只会爱我一个么?
我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。难道通过灵魂的颜色来判断吗?谢诺菲留斯和潘多拉的灵魂都是银白色的,所以他们注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梅林可以对所有巫师发誓,潘多拉和谢诺菲留斯会一直深爱着对方,爱到生命凋敝,在众人的见证里躺进坟墓,尸体溃烂之后,子子孙孙的后代依旧会流传着他们相爱一世的传闻。
“科洛弗!”西里斯朝我们走来。
“怎么了?”我站在长桌边上,把书和笔记本收了起来。
他看了一眼阿方索和潘多拉,目光回到我身上。“你要到七楼的空教室来吗?”
我愣了愣,还没回答就被他拉了过去。我没想到空教室里都挤满了人,吵吵嚷嚷的。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冲突,搞了半天是一顿过于丰盛的下午茶,再看看墙上的装饰,红色的“格兰芬多1978”字样,很显然,我本来不该来的,这是格兰芬多专场,但西里斯把我直接带了进来,还不停地对人打招呼。
旁边的冷餐台上堆了十七八个大盘子,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点心,大概是快要毕业考试了,也没老师出来管。詹姆无疑在派对的中心,莉莉坐在他旁边,卢平坐在他们对面,和另外两个毕业生一边吃巧克力曲奇一边交谈着,彼得坐在角落里,飞快地往嘴里塞着甜甜圈。
“你们在毕业聚餐?”我终于有点跟上步调了。
“是啊。”他把一个空盘子递给我。“要吃什么自己拿。”
我看了一圈,拿了两小块火腿三明治,几个小番茄和黄瓜段,又拿了一杯洒满燕麦仁的蓝莓酸nai。
莉莉一看到我就冲我招手,西里斯带着我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。
“我本来也想让你来的,”莉莉悄悄地对我说,“但是,你知道的。”她指了指无处不在的红色贴纸。
如果是格兰芬多专场,我确实不该来。我看了一眼布莱克,试图阻止他用切成小段的煎香肠来换我盘子里的火腿三明治,未果,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偷我盘子里的小番茄。
我转过头,压低了声音问莉莉:“所以我是不是该尽快撤?”
“啊,没关系,”她停顿了一下,“如果是布莱克带你进来的,那就……”她不再说下去,低声问,“所以你们在一起了?”
人群里传来一阵欢呼声,我看到了一个赫奇帕奇在吻一个格兰芬多,还有人在拍手。我想我明白了,只要进了这道门,就默认是恋爱关系了。
詹姆走了过来坐下,亲了亲莉莉的脸颊和嘴唇,转而高兴地跟我打招呼。“科洛弗,很高兴见到你!”
我猜他想说的是,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我。我看了看西里斯,他露出密谋已久的大笑。
我把切成小块的三明治递了过去。“吃你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直接就着我的手吃了。
“你应该要提前告诉我的。”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。
他一下子脸沉了下来。“然后你就不愿意来了,是么?”
他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?“也不能这么说。”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脸,“你看你像小孩一样。”
“我哪里有,”他略带不满地辩解道,“邓布利多说我已经可以独自巡逻了,他相信我能处理好校内食死徒的问题。”
我想指出我说的是感情方面的问题,和凤凰社没什么关系。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,也许他在感情里就是长不大的。
长不大也挺好。我突然有种不知名的怅然。“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。”
“你说过现在谈这个太早了,”他急匆匆地开口,“但我一直在,在变得……”他像是突然词穷,“变得更好。”
“嗯哼。”
他突然梗着脖子,摆出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。“反正,反正你已经来了,大家都知道,”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,“我想我知道你大概在想什么,你想让一切根据你的节奏来,但是那样的话我感觉我永远都追不上你。”
我愕然,他远比我想象的要敏锐。他不说话,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。我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很享受这种眼神,专注而热烈,像有人把我托到了半空中。
“一个荒唐的提议,既然你已经开了头,”我尽力平静地说,用一种评价天气的口吻,“事实上,我想说的是,我现在可能有点想吻你。”
他猛地扑了过来,用手勾住了我的脖子,嘴唇相贴的时候,我听见了身后传来格兰芬多们剧烈的欢呼声。
聚餐结束之后,我等心跳恢复正常才回到了塔楼,脑海里都是嘈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