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陶可是饭菜不可口?”
“娘亲,我想你了!”
听完这句话,穆烟岚的眼泪便止不住了,一入宫门深似海,陶陶这个小丫头,自小就不省心,自己也从未教导过她如何与婆家人相处,可现在她便要嫁入皇族,这可怎么办?就算是有什么苦楚都不能说与娘亲听。
“陶陶,娘亲带你回长安,大不了拼了我这条老命,我去求老太君!”
“娘亲,那大伯该怎么办,叔父一家该怎么办?”江致然摇了摇头,“只因这一件小事,就让整个江家用开国圣上赏赐的护符,不值得,它的价值不该是我!”
“那我们陶陶该怎么办?”
“娘亲不哭,陶陶没事的,三殿下很好的,这多少女子都在羡慕我的!”江致然帮自己的母亲擦拭掉脸上的眼泪。
“陶陶!”穆烟岚听完女儿的安慰,心中悲伤更甚。
“娘亲,我想吃你炒的山楂!”江致然心中苦涩,可她不能让娘亲担心,便想到一个甜点,在长安的时候娘亲做过一次,很好吃。
“好!”穆烟岚点了点头。
太子妃
皇子成婚自然是姑苏城的大喜事,流水宴整整摆了三天三夜,大赦天下,盛王殿下被册封为太子,入主东宫,这江家的幺女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,只是可惜了莫家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礼官捧着厚厚的册封玉劄子,引着他们去太庙,上大殿,受众人朝拜!
江致然面无表情,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幕,自认为聪慧,可从一开始便被这三殿下当傻子戏耍了,什么只愿娶自己一人,什么爱慕,通通都是哄骗自己的话,他这般只是为了得到江家的势力,助自己荣登宝殿。
“太子妃殿下,您先歇息,太子殿下还在酒宴中!”宫娥扶着江致然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上,轻轻地退出去,只留下她和青青。
这殿内红烛摇曳,刺得她眼睛生疼,江致然放下团扇,让青青帮自己褪下繁重的礼服。
“小姐,青青帮您取下凤冠!”
“嗯!”
江致然木然地环视房中,一言不发,全然没有半点儿作为新妇的欢喜。
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青青看着两眼通红的小姐,自己眼睛也红了起来,鼻子酸酸的。
“无碍,小姐就是太累了!”江致然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眼睛,至少现在她不想让青青担忧自己。
“那青青伺候小姐沐浴更衣!”
“嗯!”
江致然如同木头人一般,被青青和前来服侍的宫娥摆弄,等一全套做完,滕子渊已经等候在寝殿。
江致然看着坐在大红的床榻上的男子,心情没有任何起伏,甚至不知此刻面前的男子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。
“陶陶,你看,我说了我会娶你!”腾子渊倾身向前捏着面前女子的柔荑,眼中闪烁着星星,他想此时自己的心情一定是这些年来最欢喜的时刻吧!
“你喜欢我吗?”江致然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,“呵!我想太子殿下应该是喜欢那至高无上的权力,而不是我吧!”
她眼神中透着刺骨的寒意!
“陶陶!”腾子渊急忙站起身来,“你为何这般讲,是谁说了什么吗?”
“太子殿下!”江致然突然止住了想说的话,红了眼眶,她是心悦他的,可是为何是这般模样,两个人之间掺杂着的只有各种利益,两个人之间简简单单的不好吗?
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娘娘,老奴来伺候您二位更衣!”
正是这位老嬷嬷,缓解了两人的气氛。
如果说洞房花烛夜是每个出嫁的女子都印象深刻的日子,江致然不可否认,或许大家都是欢喜,而自己却是争锋相对的。
这场喜事所有人都欢喜,唯独她不是!
可在腾子渊看来,只有这样,陶陶才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,是自己的枕边人,而不是在未来某一日,她所嫁之人不是自己!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!
两个人和衣而睡,原本这床榻就宽敞,这下刚好如了江致然的心愿。
清晨,天微微亮,江致然便从床榻上走了下来,看着身边还在睡梦中的男子,毫不犹豫地踩了下去,这一刻她心情极其舒适。
“啊~”腾子渊昨夜辗转反侧,直到子时还未睡下,这会儿自然还在睡梦中与周公相会,便感觉自己被一块大石压在胸口,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,清醒过来,看着女子嚣张的背影,他二话不说,把她弯腰抱起,丢在床榻上,自己也欺身上来,“下这么狠的脚,是想新婚第一日做寡新妇吗?”
“未尝不可!”她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处于劣势,此番场景,她是不愿露出自己的胆怯。
“你这嘴巴还真是不认输!”腾子渊抽出一只手,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唇珠,嫣红的嘴唇被肌肤衬得更加出挑。
“你……”江致然刚张开嘴巴,他的手指就不小心碰到她的牙齿!羞的她脸颊通红!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