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普通嘛。”那人笑得更开心了。
一路上赵文宪和林安都不再说什么话。
林安心上一紧，浑身肌肉紧绷着，连呼吸都在颤抖。
三人陷入了沉默。
宋雨苦笑。
“他至少比你干净。”赵文宪淡然，拉住林安的手腕与呆在原地的宋雨擦肩而过。
“怎么？有了新欢，忘了旧爱啊？”宋雨的个子比赵文宪矮半个头，整个人紧贴在他身上，极尽缠绵的动作，让林安想起了和赵文宪的数次做爱的经历。
不是第一次被赵文宪说脏了，却是第一次被赵文宪在别人面前说脏。
原来赵文宪也会跟这种人做爱的。林安想着。心里一股莫名的落寞升起，为了掩饰这种让林安觉得羞耻的感觉，他连忙低下了头，不发一言。
林安红着脸走到自己座位上，倒不是因为听到了别人的私语，而是因为早上的经历。
“我不让你进，是因为你脏。”
好在上课铃响了。同学的注意力都放回到课堂上，
后穴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清晰了。林安的步子也随着轻松了很多。
“我靠……我还不相信呢……”
赵文宪倒没有挣开，只是眉头皱得更加紧了，“宋雨，离我远点。”
林安受宠若惊，多少年没有人给他做过早餐了？一时间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他知道什么叫做咎由自取，可还是怎么都不愿意就这样接受这个现实。
不过宋雨显然没有被吓到，嬉皮笑脸地从赵文宪身上慢慢退下，靠近林安细细打量：“我可真是奇怪，南川没什么好说的。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？”
两人穿戴好一出卧室门，陈姨就笑眯眯地迎过来：“起床了？阿姨给你们蒸了饺子。”
那人越过赵文宪径直走向林安，笑道：“听说这么几天了，总算是见着真人。”
“路上小心——”陈姨的话来不及说完，两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“在我发火之前，赶紧滚。”赵文宪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我？”那人转过身去勾着赵文宪的脖子，“我是阿宪的头号炮友啊。”
林安如梦初醒，倒了一声应该没有人听到的谢，就往餐桌走过去。
赵文宪闻之却步，看向说话的人，语气中充满了林安都没有见过的不耐烦的情绪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林安不理解，这种情绪转变。不理解宋雨的掩藏。也不理解自己此刻的难过。
林安回想起那天食堂里听到的话，不自觉浑身冒冷汗。
昨天看见赵文宪和林安走在一起就站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得到的答案，果然还是让人很难过。
林安涨红着脸：“你是……？”
陈姨见赵文宪的态度疑惑，这孩子该不会是被阿宪欺负的吧？不过既然是阿宪愿意带回家的人，肯定不是普通的关系。
“你看，我说的没错吧……赵文宪是什么人又不是不知道……”
时响起，才在赵文宪坐起后慢慢爬起。
这孩子。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？
赵文宪望着女人的笑容，自然是猜到了她的想法，面无表情地吃完早餐，再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安吃完，拉着林安就往外走。
赵文宪倒是不含糊，一屁股坐到餐桌前就开始吃，看见林安没有动作，干净利落道：“过来。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，你什么时候让我进过你家？”
想着，陈姨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那一刻，林安确定他从宋雨的脸上看到了悲伤的神情。
因为看他的人实在太多了，在他从自己的思考中抽出来，正准备投入数学的怀抱的时候，猛然发现无数双眼睛正在或窥视或蔑视着自己。
窃窃私语即刻而起。
其实一出门，赵文宪就放开了林安，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地走着。
“哟，这谁啊？”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陈姨心里默想道，闭上了眼睛。
不过林安没有发现。
赵文宪坐起看到林安也是一愣，回想起后本能地一皱眉，说：“起了。”
半响，一个笑声响起：“哈哈哈，赵文宪，你可真好笑。我脏，你又干净得到哪去？他又干净得到哪去？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？”说话的人有一头齐肩的头发，秀气得中性的五官让人乍一看不会发现这是一个男生。
那些想聊八卦又不敢看赵文宪的人。
“……果然是越闷越骚……”
林安的几个室友倒是都回头怪异地看了一眼林安。
两人一同走进教室的情景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那个人看上去很难过，但是林安不理解他为什么把炮友这种事情说得这么轻松，然后又这么突然地陷入难过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我看上他了？”赵文宪道。
“嗯。”林安小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