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宴会中拿到绝对的主动权,但之前几年在与大晋交锋过程中,楚国已开始输多赢少。
也是因为楚国总是吃败仗,所以大晋这些年虽战争消耗巨大,但还是坚强地挺了过来。
楚国做惯了第一强国,即便现在它只是落居于第二,也让他们承受不了。这也是,他们哪怕觉得现在并非是合适的时机,却依旧选择对晋国发动攻击的原因。
沈家因为是武将世家,对于这背后可能涉及到弯弯道道拥有更加敏锐的感知。
也因此,当她们站到京城的花灯街道前,看着这花灯街道上鳞次栉比的灯笼,与热热闹闹的仿若与战争无关的和平盛景,心情才会颇为复杂。
“若我现在是在江城,我现在可能都会随身带上刀枪、火把,随时等待着新一轮战争的打响。”
“但是这里却歌舞升平,欢声笑语,与江城好像是两个世界。”
关于这一点,沈云研与沈云婉也颇有感触:“以前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。”
当江城的亲眷们正处于危机之中时,京城这边依旧是欢声笑语。
以前是担忧祖父祖母与二叔一家,现在祖父祖母回来了,她们却需要再多担心一个上前线的沈弢。
“对于京城的一般百姓而言,他们也知道有战事,也会去讨论,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会觉得那里离是自己太过遥远。”沈大夫人缓步走到几人身边。
沈Jing羽几人互看了一眼,而后轻轻点头。
只是突然的,几人一起看花灯的兴致,也跟着突然降了下来,没有原先那么期待了。
“走吧,咱们一起走走。”
随后的一段路程中,沈Jing羽便被早已等候着的闻胤瑾给结伴带走,沈云研、沈云昭也被她们已经定下亲事的未婚夫带走。
就连走了一段路程后,沈云婉也路遇了封启璋,与大伯母招呼了一声,离开了队伍。
沈云嘉、沈云卉、沈云约以及一行小的面面相觑,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这就只剩下咱们了,现在可是不好办?”
沈云琦不解:“怎么个不好办法?”
沈云嘉笑得弯起眼睛,细声细气回道:“大概就是因为,剩下的咱们几个都没有多少墨水,这一遇到猜灯谜,就会抓瞎。”
沈云琦等人:……
这样说好像也没错,毕竟她们中最有才学的,便应是沈云婉。
“那可怎么办?”
“嘿,那能怎么办?”沈云嘉无所谓地摆摆帕子,“咱们四处走走,看看能不能偶遇弘哥儿他们几个,让他们过来救个场。”
花灯街道的另外一边,如今正式定了亲的张元良与怀倩柔正相互并行在一处,顾虑着怀倩柔的腿脚,两人走得比较缓慢。
因为怀倩柔现在只要速度一快,就会显出几许跛态。
张元良倒是感觉问题不大,当时那匹受了惊的马一过去,能侥幸在马蹄下留下一命并重新站起,已是万幸。
再说,姑娘家走得慢一些,也有一种贞贤之美,很不用走得风风火火,以证明自己的腿脚好使。
“柔柔,咱们之间虽有很多磨难,但现在都已成功走过来了,我想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,你可愿意?”
怀倩柔目光微动,再抬头时已柔中带泪:“张郎,我愿意的!我愿意的!”
情绪激动的少女一下子扑入少年怀中,张元良叹息一声将人揽住,顾忌着周遭过多的行人,又马上放开。
他轻轻牵住她的手,笑:“等出了正月,我便让母亲请媒人去你家请期。”
“嗯,好。”
怀倩柔轻轻笑着,只是垂首间,感受着自己左右腿间的不协调,眼底还是快速滑过一抹黯然。
张元良眉眼一松,一抬头,就在前方花灯前的人群中看到了正提着盏灯笼温婉笑着的沈云婉。
气质温婉的少女站在一位高大的少年身边,看着头顶上的灯谜,一齐张口说了什么,而后相视一笑。
张元良的眉眼微微眯起。
封启璋?!竟然是他?!
“张郎,咱们接下来去哪里。”怀倩柔的腿脚走得慢了些,正看着身边摊位上的灯笼,“张郎,你看这盏荷花灯笼可好看?”
张元良身子一侧,挡住怀倩柔往沈云婉方向看去的视线:“漂亮!走吧,咱们也去猜字谜去。”
封家启璋,芝兰玉树,世家出身,家境优越。
如果是他,倒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。
出了正月,乾泰帝便将他让人统计的因为站队、而肆意陷害同僚的官员名单,在二月初一的早朝上挨个念出。
这份名单,他早在年前便已在让人着手调查,却一直等到年后才发作,就是因为这批的名单有些多,他还需将接手的官员备好,以免在如此内忧外患之际,被人钻了空子。
而很不幸,这份名单中便有张元良的父亲,张远山。
消息传到张府时,张元良正在与张母商量,该何时派媒人上门请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