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败了,投资一部剧专门给你拍。”段宴视线直视前方,语气却尽量不那么吓人,在平复她的紧张,“价值千万,已经看中一部了。”
宁蛐:“?”
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转头问段宴,“你看中什么了?”
“就古装剧,”段宴打转了下方向盘,“只要你喜欢,立刻能安排。”
“……”宁蛐忍不住抓了下额头,“你能别这么钻石王老五么?”
沉默片刻,那边慢悠悠的嗯了一下。
似乎没有理解她的话。
宁蛐抬起眼睫,忍不住盯着段宴凝视了好一会儿,这才幽幽地转移视线。又似乎是憋了很久,带着股酝酿的口吻,宁蛐直言道:“土兮兮的。”
段宴:“?”
宁蛐换了个话道:“就显得很。”想了半天,她一时想不出词语。过了几秒,她思索自己的词库,勉强用了个不太专业的词说
——“显得很五大三粗。”
这让逼仄的空间立刻浮现出一抹清冽的笑意,段宴弯起唇角的侧脸在车窗前亮起,显得格外英俊笔挺。
段宴似乎毫无顾忌,语气直白,“变着法儿夸我。”
“………”
隔了几秒,她听见男人的呼吸似乎低沉了一些,空气中尽是轻笑地气息,他慵懒的味道也弥漫几许,段宴扯唇说,“或者,你就该老实一点。”
“知道我粗,就赶快抱紧我的大腿。”
“……”
宁蛐最近都在酒店。
除了练舞,就是睡觉。偶尔和段宴聊天打电话,也几乎是半梦半醒。段宴有时候会开车来看她,但也基本上出去吃顿饭草草了事。
宁蛐最近很忙。
忙着练舞,忙着学演戏。
她没有基本功,也没有专业知识。仅知的一些基本的皮毛知识全部是上次拍《倾城后妃》时,拍戏老师教给她的。
但好在她对细领会的天赋还不错,属于一讲就能懂的例子。
还会举一反三。
因此给她讲起戏来要方便很多。
老师上她的课也比较轻松,又是全封闭式训练,基本上接受的知识更多。
在狂补了一些课后。
宁蛐已经掌握了一些应该知道的理论知识,一些基本的表演技巧也懂了,至少不会让演出来的戏特别的尬。
有时候,宁蛐还会跟着老师去社会上进行实践表演。
比如设置一些极端场景,就让宁蛐跟着过去,发挥自己的表演才干,老师做出相应的指点。这些训练都比较的有用。
这天。
两人又选择了一个日常场景。是在机场,设置的场景是Yin差阳错下,曾经爱慕过的爱人在分手后将远赴国外,主人公苦苦追求,赶到机场,却发现已经错过航班的故事。
宁蛐选了个机场人多的地方。
“要在这儿吗?”
老师点头,“你就根据实际情况看,觉得在这种场合,你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现。尽可能地把想表演的东西都发挥出来。”
宁蛐就开始表演。
刚开始千钧一刻下出租车,接着奔进大厅,相继出现了迷路等情况。宁蛐的情绪一点点投入进去,最后,开始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跑。
然后还会拉着人问,xx航班有没有延误?
整个表现行云流水,老师看到她脱下高跟鞋的一刻,其实已经对本次的情景考试满意了一半。视线继续转移,镜头拉近。
宁蛐突然停了下来。
这次不是剧本里面的内容,而是宁蛐戴着墨镜,整个人像傻了一般,呆呆地站在原地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对面站着一个男人。
穿着白色的球衣,拉链没有拉,身高很高,头发细碎垂在额前,正低着头看宁蛐。接着,猛地把宁蛐的墨镜刷——的一下,拿走。
吓得宁蛐心里一抖,她条件反射下就去抢墨镜。
结果三秒之后,男人习惯性的弯下腰,伸出手指,点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这让宁蛐猛地僵滞。
“段昀?”
瞳孔骤然紧缩,宁蛐眉心蹙起。她似乎是以为自己看错了,看了半天,才喃喃地开口,用清脆的嗓音忍不住疑惑式问他。
“宁蛐老师,好久不见。”男人立刻笑了,像阳光一样,直接把她的眼窝都烫了一下。
宁蛐感觉把墨镜抢回来,戴上,“我跟你讲,我现在是明星,你离我远点。”
男人却不以为然,轻笑道:“哦……”
他意味深长道:“大明星。”
“你什么表情?”
段昀露出了上一层牙齿,淡笑着,凑近她的耳朵边问,“我能是什么表情,上次,我加你微信你干嘛不理我?”
“滚去吧,”宁蛐懒得搭理,“就你那破事,不无数个女朋友找我算账,然后把我给删了。”
段昀一直在国外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