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的辛恒嘴里泄出浅浅地低yin,随后的几句含糊话消散在小风扇的风中,沈丘子听不大清。
心脏似是被水母蜇了一下,有些疼,也有些痒,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,沈丘子用力揉着胸口,温热的手掌心却没能安抚心脏的异常颤动。
沈丘子就像口欲期还没有过一般,嘴巴急切地想要咬着东西,以此来安慰躁动的心,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不想错过辛恒的任何一个表情。
辛恒的头发没有沈丘子的卷发柔软,短短硬硬地支棱在脑袋上,很不乖,沈丘子摸过,有点扎手,但是他喜欢这种触感,辛恒的头发就如他的性子,正经的很,婞直的要命,可沈丘子知道,辛恒实际上十分容易心软。
如果辛恒知道了自己在他面前做春梦,会怎么样?沈丘子恶劣地想。
难耐的情愫无法宣泄,沈丘子狠狠咬住了自己手指的第二指关节,牙齿瞬间在皮肤上印出苍白的咬痕。
怎么办?怎么办?
好想咬上去,快要忍不住了。
沈丘子把与辛恒的距离缩到最小,死死盯住辛恒的嘴唇,粗粗地喘气。
扭曲的梦境跟万花筒一样,旋转的场景好似筒眼里的花,五彩斑斓,纷繁复杂。搞不清楚谁被压在了下面想要翻身,也无法分辨谁在上面倾身亲吻,好像一切都在反复地颠倒,反复地变换。
只有那放肆的兴奋,咸味的海水,还有粗糙的黏在未着丝缕的身体上的沙砾,始终在。
眼皮紧阖,眼球在里面快速地转动,竭力摆脱梦境的束缚,呼吸越来越急促,细汗不断地从额头上冒出。
辛恒猛地一睁眼。
全身的肌rou如同游了一百米那样,酸疼,骨头软的都抬不起来。辛恒头有些晕,望着天花板上的灯缓了一会儿神,慢吞吞地转过头。
下一秒,辛恒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,甩起的胳膊和腿抖落了盖在身上的毛巾被。
他直接和沈丘子那大大的眼睛打了个照面,沈丘子深褐色的眼睛像是小时候他们一起玩过的玻璃珠,清澈又单纯,眼尾翘起的弧度如鹿尾般勾人。
“你盯着我干嘛?没睡觉啊?”辛恒向后移了移身体,拉大了距离,松了一口气般的,负重的神经因为距离的安全稍微卸下了一点包袱。
沈丘子把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,他的手指被牙齿咬得shi漉漉的,上面有牙印、有口水,手指与牙齿之间拖出了一条晶莹的唾ye线,要落不落的挂着,颇有一份摇摇欲坠的味道。
“我睡不着啊。”沈丘子的大眼睛像是勾在了辛恒脸上了一般,炯炯有神。
辛恒原本想要去够掉落在床下面的毛巾被,却瞥见因为沈丘子嘴巴张张合合说话而断掉的唾ye线,抽纸放在了书桌上,来不及去拿,他没有多想直接伸出手去接。
他可不想让沈丘子的口水滴在他刚洗过的床单上。
凉凉的口水落在了辛恒的手心,看着手心上面那条透明的口水线,他皱起眉头,“沈丘子!唆手指就唆手指,口水能不能舔舔?我床单刚洗的!”
沈丘子看着辛恒的手,心脏尖尖又痒了。
辛恒手背是麦色,手心是带着血色的白,赤白rou际处的界限很是分明,他的手指修长有力,关节骨微微凸起,由于常年握笔写字,食指和中指握笔的地方都有一层粗糙的茧。
黏在手上的口水成功地翻过了辛恒的卫生警戒线。
辛恒举着手坐在床沿穿鞋,要去浴室的水池那边洗手,他有点洁癖,也有点强迫症,他自己和他的东西,都要干干净净的。
然而,穿好鞋的辛恒还没有站起,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胳膊,那手用力的一拽,一下子就把猝不及防的辛恒拽得仰倒在了床上,随后,手的主人像是不想让他跑,叉开双膝跪在了辛恒腰的两侧,紧紧地卡住他的腰。
shi热的舌头舔在手心的感觉麻痒,猫舔般的小心翼翼,被舔过的地方热度散去,凉意渗透进辛恒的手心,却在血管里跟奔腾炽热的血ye打个正着。
若不是辛恒黑,他的脸红就要被看出来了。
“丘子你……”
沈丘子没有停下动作,淡红的舌尖顺着辛恒掌心的纹理舔舐,抬起眼睛看唤他的人,深褐色的眼睛里不掺任何杂质。
“帮你舔干净。”沈丘子收回了舌头,嗓音哑哑的,勾起的眼尾沾上了一点红,整个人看上去魅惑的就像聊斋里的摄魂妖。
Cao……
梦中的旖旎片段还未在辛恒的脑中消失干净,小辛恒被刺激的又要抬头了。
辛恒也管不了手上到底附了多少沈丘子的口水,他的脑袋也没有空地儿给他纠结脏不脏的问题了,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沈丘子的舌头,shi滑滑的舌面,还有粗糙的舌苔。
他撇开脸,尽量不对上沈丘子的眼睛,用力想要抽回手,但沈丘子箍着他手腕的力道不小,一下子竟抽不出来。
“下来。”辛恒闭上眼睛,深深地呼气。
“恒子,你看,还没有舔干净。”沈丘子指着辛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