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是咸的。
夏季炎热,岛上居民晚上都开着窗户睡觉。
携着chao气的海风飘进二层小楼里,shi嗒嗒地裹住床上熟睡的少年,眉头紧蹙的少年似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,他不安地动了动,发出一两声呓语。
窗棱上悬着的风铃被海风拂过,叮叮当当撞出清脆悠远的音色。
分不清到底是在哪里,似是有胶水粘在上下眼皮上,眼睛想睁却睁不开,粗糙的沙砾和冰凉的海水混作一团,犹如蚕茧一样绕在辛恒的身上,浸shi的衣服黏着肚皮,汗水融入海水之中,迷蒙成一片。嘴里溅入了几滴海水,咸齁的滋味令他更加口渴,像是一只张着嘴盼求入水的鱼。
昏黄落日下的海水被光线打的暗沉,海鸥的鸣叫从远处传来,有人渡了一口水给他,甘甜的味道瞬间稀释了口中的海水咸味,他攫住那施水的事物吸吮,想要获取更多的水源,滑滑的软物就顺着他的心意被他含着,蛇一样灵活的舌头先在他唇边试探,然后从微开的牙齿之间闯入,直探辛恒的咽喉,侵袭着他的口腔。
那人的舌头像是带入了一把火,点燃了辛恒的身体,欲火愈燃愈烈,烧的他身体如同一个架在柴上的铁锅,沾了冰凉海水的身体伏了下来,辛恒像是找到了救命的东西一般迎合上去,凉凉的海水被他烘得变热,他忍不住了,搂住面前人,一个转身颠倒位置翻了上去。
像是被水滋润了,干涸的身体得到了力量,紧闭的双眼在意念的驱动下睁开了一条缝,恍惚中,面前人的相貌被他看到了八分,俊俏的脸盘,乌黑发亮一缕缕贴在额上的卷发,大而清澈的鹿眼闪着兴奋的光。
是沈丘子。
辛恒微微疑惑了一会儿,便屈服于蓦然生出的占有欲,不管不顾地扯开少年的衣服,本来就没穿多少的沈丘子很快就被扒了个Jing光,张开腿夹着辛恒的腰,把自己往他身上送,水红的唇色诱惑着辛恒去尝,勾着他脖子的手摩挲着他后颈,惹得辛恒欲望高涨。
像是只有面前人才能给他快活。
泡在海水里的xue口已经松软,媚眼如丝的少年蹭着辛恒蹭得起劲儿,握着小辛恒就往那处塞,滚烫的物什滑进了一个头,甬道里紧的让辛恒头皮发麻地慰叹,迷蒙着双眼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干,少年不满足于他的墨迹,翻身又把辛恒压在身下。
原本进去的物什滑了出来。
那双附着薄茧的手握住翘起的性器,一寸一寸坐了下去,少年敞开腿接纳着硬物,深深地吃到最里面,前后摇晃着,畅快地大叫。
海与天扭曲在一块儿,海风吹得人脸发烫,辛恒把手背搭在脸上不敢看身下的情景,柔软紧致的肠道吸得他快活的近乎要哭出来,坐在他腰上的少年还在不知羞耻地叫喊,沙砾磨在背上竟令他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快感。
这一切真实的让辛恒心慌,他闭上了眼睛,随欲海沉浮。
渔民出海的呼号声传入红瓦铺顶的小楼。
辛恒梦魇一般地突然惊醒,他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,脑中一片空白,像是差点窒息,呼吸和心跳均是急促的,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交感神经的兴奋,眨了眨眼睛,慢吞吞地起身。
黏腻的裤子让他想起了昨晚做的梦。
那是个春梦。
香艳yIn乱的场景哗啦啦的流水一般重新涌入他的脑海中,辛恒眼皮一跳,心脏微沉。
他竟然做了这种梦,还是和沈丘子。经历了怀疑自己,怀疑大脑,怀疑世界的过程之后,辛恒准备忘掉它。
没什么大不了的,他安慰自己,或许是最近学业压力太大,大脑的系统微微错乱了,只要他打几套太极拳放松放松,在海边走走释放释放情绪,就能很快调整过来。
辛恒无视裤子上的东西,坦然自若地从衣柜里找出新裤子,镇定地换完,拎着裤子去浴室洗好,然后把它晾在了天台的晾衣杆上,最后去洗漱,全程无停顿无心虚。
辛爸爸以前在海军服役,退伍后转业做了海员,常年在船上,近一个月他跟船去了肯尼亚,辛妈妈读到高二就没再读了,跟着老家的人一起去意大利做生意,开了家中式餐馆,生意不错。
辛爷爷一大早就出海了,辛nainai在一楼的院子里处理海产,见辛恒下了楼就往外跑,问道,“恒恒早饭吃了吗?去哪儿啊?”
“吃了,nainai,我去海边走走。”他把拿的书抱在胸前,跟辛nainai说了去向,就急匆匆要走。
“你不等丘子了吗?”辛nainai喊住辛恒,“昨天他说上午来找你,你早点回来,别让人家等太长时间。”
辛恒听到沈丘子的名字,脑中又闪过了几个不可描述的片段,他胡乱地向辛nainai点点头,像是怕人下一秒就来了似的,两腿迈得飞快,不一会儿就出了院子。
舟山群岛有很多个,辛恒和沈丘子的家在金塘岛。
金塘岛以岛为镇,不大,车子绕岛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时间。由于岛上的居民有些迁去了舟山本岛,住民没有想象的那么多,因此辛恒也能找得到独处的地方。
这是从